智能手机狂热席卷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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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国家领导,下至青少年,全天候使用智能手机的习惯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席卷整个美国。在美国,智能手机的普及率大约是18%。现在的情形似乎是,不管走到哪儿,你都能看到有人在用智能手机,新的花样和使用场合都是层出不穷。根据三星公司新近做出的预测,到2012年,全球智能手机用户将达5亿人。真正的通话日益让位于手机短信及电邮信息──以前有谁想过人们会更愿意敲字而不是直接通话呢?可是,相关证据却显示事实就是如此。
由此我们看到了一类对智能手机欲罢不能的人──智能手机用户当中最狂热的那10%。他们就是智能手机狂,如假包换的信息时代瘾君子。
我们可以通过以下五点来判断一个人是否是智能手机狂:
从餐桌上起身去洗手间时,他们是不是也会带上智能手机──而且往洗手间跑的频率极高?
你会不会在以下两种情形收到他们的短信:一,你知道当时他们肯定在开车(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州开始明令禁止边驾车边发短信的行为),二周六午夜时分?
谈话的过程当中,他们会不会找借口把智能手机拿出来──比如“让我把你刚刚说的记下来,省得忘掉。”──然后趁机偷偷翻看所有的短信呢?
他们的拇指有没有扭伤,有没有变得特别长呢?
他们会不会在不恰当的场合──比如在初次约会的时候、犹太新年晚宴或圣诞节晚宴上、医院产房里或是接受面试的时候──公然使用智能手机呢?
假使你的“朋友”具备上述五个特征中的四个,那么他或她便是一位智能手机狂。假使只具备上述特征中的两到三个,这人就只能算是一个典型的智能手机用户。在逛街、开会或是看电影的时候,这些人都跟外界保持着联络。
随着智能手机的日益普及,近来涌现了很多关于智能手机“礼仪”的文章──其中的道理似乎是,如果你老板或者你妈妈对你一边跟他们说话一边摆弄手机感到不满,那是因为他们自己少见多怪。
可是,我觉得你老板和你妈妈肯定也不会说:“没问题,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尽管收发短信吧。”因此这并不是有没有礼貌的问题,更多是因为你内心深处对于无法同外界联络的那种焦虑。你控制不了那种感觉,总是害怕一丢开手机放就会错过点什么。
我曾经跟一位参议员候选人共事,那人竟然会在辩论进行中从演讲台上发邮件给我。如今,很多CEO都是主要借助智能手机同他人进行沟通。希拉里·克林顿和巴拉克·奥巴马在竞选中使用了智能手机,约翰·麦凯恩则没有。
白宫有台著名的红色电话机,当国家安全面临危机时可以通过它跟俄罗斯总理通话,如今完全可以用红色智能手机取而代之。想象一下这个场景吧:全世界的最高领导人都通过智能手机联络,他们可以频繁地就彼此关心的话题直接沟通。这将是外交领域的一次彻底变革。
智能手机狂这个人群覆盖面很广,从成功人士,位高权重者,忙碌的专业人士到青少年和大学生,不一而足。所有这些人的共同点就是在不停地和别人交流。
在韩国,拥有智能手机的年轻人中据称有30%多都上了瘾。在德国,大约有38万的手机短信瘾君子──这些人疏远了家人和朋友,而他们手中的智能手机本来的用场正是帮助他们跟家人与朋友保持联络。美国还没有针对智能手机狂的正式研究(佛罗里达大学正在开展一项此类研究),相关数据却显示,在2007年二季度至2008年二季度之间,北美的智能手机市场增长了78.7%。去年,全球智能手机的销量为1亿3千930万部,而美国半数的智能手机用户宣称,跟仅仅三个月前相比,自己目前使用智能手机的频率更高了。
上月,一位15岁少年赢得了全美短信锦标赛(National Texting Championship)大奖及5万美元的奖金,这位少年每天要发出500条短信。最近的一次调查显示,42%的青少年可以闭着眼睛写短信。根据其他有关智能手机使用频度的研究,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推测:智能手机狂中以男性、生活富足的人、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居多。智能手机是继电视之后对美国人生活习惯影响最大的一个发明。最近的影片《七磅》(Seven Pounds)讲述了一位公司高管导致了一起重大车祸后发生的事情,而车祸的原因就是他在驾车时收发邮件。
毫无疑问,社会上也存在抵制智能手机的呼声。有些人拒绝跟使用智能手机的人约会,很多父母禁止孩子使用智能手机,议员们也在采取措施以保护公共安全。不过,对于绝大多数美国人──不分年龄和职业──来说,智能手机、收发短信以及即时通讯都是社交网络不可或缺的一个部分。这些人当中有很小一部分──不过比例也不会太小──会步入一个极端:他们会被智能手机弄得无法自拔,惟一的希望就是手机电池的待机时间足够长,能让他们有机会发出一条求救短信。
出现“反对智能手机母亲协会”和“智能手机狂联盟”等组织的日子离我们并不遥远。电视、网络、电脑游戏曾经给我们带来过同样的困扰,到最后问题都迎刃而解,我们成功地把这些东西融入到了自己的生活当中,当然我们的生活也因此发生了一些变化。至少,借助智能手机以及它的使用状况统计数据,我们可以判断出谁已经摆脱了这种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