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新媒体新新媒体-3
张忠:
我们没有炒,如果按他们付出的工作量与其收入相比来说,我们的记者收入是最低的,经营报一个记者要见报7000字拿到6000至7000元,这是底薪,这样来算我们的记者压力很大,今天我在路上跟我们的记者谈话,他说张总我都不敢生病,他说我一生病,请一周的假,全月的任务量完不成,完不成就要扣工资。因此我就跟他们讲,强调资本主义的残酷性,任务压得很大,我们并没有烧钱,我们现在等于用我们的方式,逼对手在大量的花钱。比如我们的报纸印刷质量很好,我们的板式设计很新颖,但中国经营报现在等于是追着我跑,我在哪儿印刷,他在哪儿印刷,而且它的报头,上个星期中国经营报报头改得跟我们一样了,我觉得非常有意思,我跟他们的美编非常熟,他说美编休假了,我说为什么改得跟我们一样,他说觉得你们的留白留得不错,我说我准备给你发奖金,你们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转真好。(笑)
主持人:
小川你同意刚才张忠说的经济类报纸竞争不是很强,你作为一个老报人,你给大家讲一下现在想分析媒体的,以一个老报人的身份来讲,给他们讲中国的报纸最难的在何处,你讲得越难,就越不能有人敢进来投资,这样就没人和你竞争了。(笑)
陈小川:
我就想让他们多投一点,比如奥运会申报成功了,体育类报纸准能看好。办报确实是一个甘苦自知的事,非常难,跟办一件事是一样的,我为什么说套做合适呢,比如说你坐在摄像机后面,除了摄像师、记者外,还需要一个策划,策划可以套做报社的编辑,报社的编辑见报的稿子,因为报社版面有限,只能见报2000、3000字,1万字的背景报道放在杂志里,多给他开工资就完了,只开稿费,不开基本工资,如果竞争是这样的,应该说中国媒体大概经营得中等的,(次的基本就不行了),大概的赢利率在20%至25%之间。就是像我们《中国青年报》这样五十年的报纸,受到很多制约,同时又尽可能地往边上走的,我跟经济日报的主编聊,我们是好朋友,我说我们俩好象同样都是从后场带球射门,而你想的是如何沿着中线走,我是想如何贴着边线走而不出界,然后我底线传中,你就斜线传中。所以这中间你肯定不出界,你出界的风险要比我小很多,竞争是这样。像广西商报就犯了一个错,第二天停刊了。还有一个报又毙了,他说1992年有个老人在南海边上画了一个圈,后来这个老人去世了,又有一个江主席在东海的边上有画了一个圈,哪有这么说话的?这不叫竞争,你自己就把自己弄没了。风险就在这儿。问题在这儿,你是一个新办的报纸没事儿,有关部门就手就把你办了。北京晚报前一段犯了一个错误,报道金正日的儿子过境日本用假护照,让日本给扣了,把这个稿子给发了,这碍你什么事?朝鲜人本身该小心眼,金正日的儿子是专干这个事的,搞这方面机密工作的,他当然用假护照,他用真的还行?这件事如果放在北京晚报上,北京市委通报批评就完了,检讨,北京晨报也发了一个,俄罗斯军队有一位战士过年想回家,将军不让他回家,他拿冲锋枪把将军给“嘟嘟”了,7月13号还在琢磨,你老揭人家这事,你还想不想过了,这事放到北京晨报上又过去了,如果放在某一个省里刚成立的一家小报上,对不起就手就把你办了,本身报纸就多。所以规避风险就要要投命硬、命旺的,比如说北大青鸟投得就很好,投的是《人民日报》,无论犯什么错,它也没犯错误,就算犯错也有《人民日报》替他们扛过去了。
主持人:
社长是这样?我想得提醒大家,因为我们头一次扩大了,除了我们每次通知的ETALKING会员之外,又扩大了一些,我老听到手机响,以前我们在会上不太有这样的事,我希望大家注意一下,将所有有声的东西,关到振动(除了大家的笑声和发言),台下券商有什么问题要问台上的嘉宾。他们都作好准备了,有什么尖锐的问题都可以问,今天这些嘉宾都是能言善辩的。
下面请作电视的两位同行给我们讲讲电视行业的水深水浅,我们先请唐龙国际的陆新东先生发言。
陆新东:
刚才朋友们讲的都是平面媒体,在这方面我的经验非常欠缺,长期以来我们是作电视节目的内容供应,七年来,随着国内电视节目市场化一步步走到今天,在这方面有一些小的感触。所以我们公司七年来将自己的目标定位为作中国的内容集群供应商。因为我们多年来在这方面的工作,从市场的运营、到资产的组织有些这方面的经验可以和大家探讨。大家可以看到最大的变化,就是近期电视频道一个改革的情况,可能县级台取消,变成地、市、省台,由原来的3519家合并到1000个电视频道左右,将来还会逐步合并。到最终可能成为像欧美市场上,目前他们众多的国家加起来比我们的电视台还少得多,这是一个过程,这个过程中间,大家常常遇到一个前一段时间一直被提出来又掩盖的问题,制播制度改革的问题,这个是内部供应商如何改革的问题,制波制度改革从目前市场来看是一个必然的结果。我们想象一下,比如北京电视台,欢乐大本营这个节目在北京台要投资50万,要靠北京台播出赚50万的广告费很累,因此它在湖南卫视等其他地方播出,它各个地方的回收,得以支撑它大量的节目投入。因此全国电视台长的亲戚朋友,我宁可是租船的,不愿意造船,更不愿意买船,这样对节目供应商来说,在未来的几年前在制造商和播出之间有一个很大的平台,即节目供应的集成平台,这个平台我们存在更多的经验,可能是国内各个制造公司,以至于我们在市场操作过程中发现有很多有市场的节目,我今天可能作个广告,我们接下去要招很多制片人,我们投资给制片人,由其制造节目,我们公司定位为自己的节目交易跟市场运营,如何会回收?什么样的节目是市场让利、需要的,我要作投资,我来运营市场。但是国内的市场运营水平确实比较低。可能本土化的节目、欢乐大本营等娱乐性节目,这个人群开发得不错,大量的科教节目、电影节目,包括一些电视剧,目前国际上也在进入,要作一些合资电视剧的制作,这方面无论资金与制作方面与国外有很大的距离,它在国内播得好是因为它做得很精致,在国际上可能卖得比电影贵得多,但在中国卖不出钱,因此只能引进,因此国内急需这种内容资源,国际上又有众多的资源,你如何用鲁迅先生的拿来主义的方式,在这么一个时期内把内容组合好,在本土化上作一些工作,包括VIACOM(英文)也是基于这种方式,跟他们合作外,可能进入更多的一些合作,也都在进入的形成过程中间。在媒体这块,很多朋友与我们接触投资者的问题。就电视媒体方面我认为,媒体可能分为内容、通路、广告三大部分,平面也是一样,对电视一样,可能内容的供应,显得要求更多一些,因此这方面的政策限制也会比较多,通路这块,我们在未来的几年间可能很难介入进去,生活频道显然例子就是这样,广告市场中国的运营很难,人家不愿意,可能FOX公司,三、五个亿过来运作一下就完事了,国内广告公司很活得很难,现在户外的可能还好一些,毕竟有一些载体。国内现在有些频道,7月后频道不断改变过程中,它要形成自己的特色节目,自己的特色空间,这种广告非常难,因此电视台现在都不知道如何报价,我认为现在投资最高的是内容制作业。内容制作业相对来说最好的法律保障,你是投资人,你是版权所有者,这是必然的,哪怕你说电影我买一个版号,版号难听一点,就是说跟有关的机构合作,但是版权肯定是您的。但是比如投资电影、投资一个电视剧,哪怕现在卖得不好,未来在宽带上,在二轮商、三轮国际市场你还是赚钱的,但是短期投资商我投500万想赚多少钱,希望你不要这样投,可能为了作电视剧,不一定第一轮卖钱,第二轮、第三轮到国际市场肯定会赚钱。因为我们想作集全供应者,不仅电视剧,包括与国家主管部门合作的国际新闻,马上进入国内新闻的运营,再加上科教类节目,各式各样的专题类的节目运营,这种运营在国际市场上的份额,我们考虑占到60%的市场,是非电影、电视剧市场。这个市场非常大,我们自己看,按照国内现在,如果说每个省台保留五个主流频道,中央台最有名的有十大频道,包括加上宽带网,我们认为在全国可以流通的节目销售量不会超过50小时的销售量,因为你想想如果一个频道5个小时,上海、北京、天津播的都是一样的,那就才5小时,主流频道才50个小时,更可能大部分宽带网可能还会传送,因此对投资商来说,现在门槛是最低的时候,谁能介入进去,组织最好的上游资源,回过头来作为一个内容最大的供应商介入。50小时其实是不难的,作到20小时的内容供应量,这几年发展时间可以作成国内第一的供应商,我们刚才谈到,北大的同学也说想作这样的供应商,小川先生说内容不同的行业跟平面报可以有很多类似,确实是这样,比如我们介入新闻、旅游。全球各种旅游信息过来后,我们可以和旅游报社合作了,可以和旅游杂志合作了,信息资源将来可以涉及到资本合作的领域,资源是可以交换的。我们在这方面作工作,我建议投资商在内容方面的投资应当加强。谢谢。
主持人:
从现在开始我们的时间比较紧了,每个人的发言比较短一些,接下来请王长田,现在大家都知道,一提到作电视节目内容都提王长田。好象你们目标很大,有人说你们的日子很好过,有人说你们的日子非常不好过,但是作电视的甘苦,因为从10万元开始做,甘苦是可想而知的。
王长田:
我和陆新东走得是两条路,他们是作内容的风险投资商、内容的发行运营商,我们作的是内容的制作商,但这两类公司继续向前发展,政策又比较好的话,我想肯定会殊途同归,最后都走向多媒体的平台。像我们公司实际上在前一段时间已经开始操作这个东西,但是这段时间我将其停下来了,我发现过早操作这个对公司来讲可能不是一个好的事。比如说前一段时间我们操作一个杂志,试刊号已经出来了,我们有一个网站,可以说是国内目前最大的娱乐性网站,我们有音像作报纸,我还有个影视剧部,娱乐我们从作人物开始,作音乐、国际,现在我们又作一个新的节目“体育界”,这个星期五,我们就我开体育界节目的看片会,在体育领域我们也可以同样规划很多的东西,比如我们还可以作宽带内容的提供商,我们可以作专门的娱乐业的研究机构,体育界的研究机构来确立行业标准,这样的事都可以作,甚至我们出版行业指南杂志。但是走了一段时间我发现这里需要考虑的一些非常重要的问题,一方面,这种跨媒体的平台实际上是一种战略的考虑,当然其也是一种战术的考虑,但目前我更将其作为战略的考虑,从战术的考虑是不适当的。因为我现在人手是有限的,资金是有限的,我必须将这些人用在最能发挥其最大价值的地方去。比如我现在十个人作一个节目可以出5000万的收益,如果这10个人作杂志可能会赔500万,尽管从概念上来讲,杂志给你树立起了另外一个平台,能够进行资源共享,但其价值仍然是有限的,你不应该将主要精力放在那里去,因此最近我停掉了很多项目,包括我们现在有一个节目有可能停掉,我将人员分散出来成立另外两个栏目,这两个栏目也是挣钱的,但是它挣得少,比如一年挣50万,但是我认为这个栏目的人一年之后可以挣到2000万,因为他有这样的能力,因此我们将这个项目停掉,当然现在没有对外公布。在去年下半年,国内大概有四、五家左右比较大的公司基本上跟光线(音)是齐名的公司,但今年上半年再看,这些公司基本上都跨掉了,剩光线在这里支撑,这不是一个政策的问题,也非市场的问题,就是运作的问题,我们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因竞争不够充分,因此导致每个公司的短期行为非常严重,其不注重管理、不注重节目的质量、也不注重市场的营销,所以出了非常多的问题。这里包括有的现在要卖给香港公司,有的公司欠我们的钱,我们要和他打官司,打赢后又不给我们钱。从整体来讲,我希望市场发展越大,大家力量越大,这样我们才能抱起团跟政府要政策,但现在大家恰恰抱起这样的团,因此像唐龙这样从另一个角度切入市场,他的定位找得是对的,另外它在另外一个角度增强制作商和内容提供商的力量。应该说现在电视制作行业不太景气,大家看其是暴利行业其实是对运营好的公司来讲的,但对另外一些公司来讲,你进入这个行业可能就是灭顶之灾。很多公司现在在进入这个行业时有点盲目了。
主持人:
谢谢,也是肺腑之言,我们刚才一直在提吴社长,吴社长在新闻出版署待过,现在又在经营一个命比较硬的报纸,您对我们刚才谈到的跨媒体经营资本、媒体之间的关系如何来看,您如何预计今后无论是《京华时报》还是这些媒体的前途,您对政策面可能有比较深的把握。
吴社长:
别的媒体我很难说前景怎么样,但《京华时报》的媒体是很好的。我在这里不是为了作广告,确实是这样,我们5月28日创刊,至今还不到2个月时间,发行量确切地说现在是北京早间零售第一。谈到合作,我想是这样。京华时报是一个合作的产物,我想任何事的成功都是合作的产物。我们和北大的合作是成功的,也是很健康顺利的,现在我们还探讨和其他企业合作,今天下午我给王峻涛先生打了电话,我们几年没有见面了,但是我想可能会有合作。97年时我作为音像司副司长到福州去见过他,当时在联邦(音)作软件,今天下午打电话的意思是我听说他的电子商务和产品要配送,下来我们京华时报有一个庞大的配送队伍,现在报纸在北京有几十个发行站,我想我们现在的队伍是最大的,肯定比晨报大,在这个时间我们希望在发送报纸的同时作一些配送的工作,我们也希望为其他网络界作这样的服务,我想这种合作前景是好的。
主持人:
接下来还有无其他的嘉宾想发言?联想投资策略部的蒋北奇(音)副总。联想跟AOL(英文、音)的动作也是很大的,但蒋总说联想最近没有合作的打算。
蒋副总:
非常高兴有这个机会,能在这儿和大家进行交流,其实有很多像王先生,包括郝总我们都是老同学了,非常高兴有这样的机会。我们毕竟是策略投资的部门,对传媒的了解不是很多,因此我不想从VC风险投资商角度来看待传媒行业,就是从投资回报角度来说我确实没有发言权,这里我想提几个方面。我对今天的题目非常感兴趣,随着互联网技术以及互联网相关产品完善、发展,随着技术的成熟,我相信作为媒体和互联网技术的结合肯定是一个趋势。我相信这个趋势是肯定的。但是想提两点我自己的看法。一、现在包括很多IT公司,包括(英文)网站,还有一些是沉浸在去年的泡沫之中,比较看重整个社会效益,作为一个企业,对企业的赢利模式考虑得不是很多。作为一个企业,在互联网技术上确实能够使这个媒体,(特别是是新闻)贴近用户的一个手段,但互联网技术是一双跑鞋,你对赢利模式不清楚的情况下,就好比一个人道还不会走,在这种情况下,即使你把乔丹的球鞋给他,他也打不好球。二、I T与媒体的合作,或者互联网企业与媒体的合作实际上是会形成优势互补,强强联合,形成一种能够有效地促进双方的效益。但就两者的合作,未必以投资形式、资本运营形式就是最好的模式,也许还有其他的模式。具体来说是因企业而异。我想再举一个例子,不一定非要结婚才能成为好朋友。这是我自己的两点看法,谢谢大家。
主持人:
我给大家一些时间,两个问题,你是否认为多媒体和跨媒体是一个很好的运行趋势办法。另外我想台上谁都想当默多克、雷石东(音),你认为中国哪些媒体,哪样领导人有可能成为默多克、雷石东(音)。
陈令辉:
这个问题太难了,好象都不太可能。因为我认为媒体的经营是一个自然的历史过程,不单纯说我有钱就能做得如何,但我内容做得好就一定做得大,我想企业没有人来保险,因此兴衰成败有命运的因素。
王涛:
我是海天软件公司的,刚才就赢利问题,我认为台上的五位嘉宾,就我个人而言我比较看好TOM,因为去年在网络比较火的时候,大家有比较大的问题,资本家和知本家,最后谁决定谁的命运,最后实践证明是资本家说得算,我认为将来也还是资本家说的算,资本可以决定一切。
主持人:
王峻涛(音)你认为谁可以作中国的默多克?
王进涛:
我认为谁都不太像,因为成为默多克有几个基本的条件是我们在座的几位都是比较欠缺的。和默多克比,唯一可以比得上的,如果诸位都把钱放在一块儿,不见得比他差得很少,可能有一点,我想我刚才谈论了新新媒体这么久了,没有注意到,默多克企业不仅有钱,不仅有实业,不仅有经营,而且其有一个很完整的媒体文化这样一个层面在上面。其绝对不是把七七、八八几十个媒体加到一块,成了一个大的集团。所以我想,以我这个传媒用户、客户的角度来看,可能我们媒体距离那个层次还有行长的路需要走。这可能既有政府的责任,也有传媒从业者和传媒投资人所需要十分注意的地方。我的感觉,我这个人是既爱上网,又爱看报纸,每一天我的司机会帮我买20多份报纸,从《京华时报》,到《经济观察报》全都有。(鼓掌),每天回去要花一个多一小时,把所有的报纸都翻一遍。因为我心里很了解,我们8848的200多万用户中可能会看和我们一样的报纸,当时我心理觉得很不舒服的是,里面有很多报纸讲的都是一样的,就好象我们现在看ICP作出的网站的样子都行相象,甚至我在某一个网站上了看到一篇很好的足球评论,第二天会出现在好几份体育类的报纸上,因此我们对于内容的多样化,个性化这一类的考虑是否太少了一些。这与资本经营可能是两个层面的事,我们不能想象我们将来某一天全国只有几份报纸,加上中央的电视台,全国人民对媒体的需要就可以得到满足。我想默多克也不是这样作的。我想说的就是这些。谢谢。
主持人:
我想问你一个别的问题,你来只是想当嘉宾,给他们指点、指点,还是有别的想法,为何对这个话题很关注。